Roberto Chicas已经不再使用Uber这个打车应用了。事实上,自从他见到Patrick Karajah之后,他就很少再使用这个应用了。那是今年9月末的一个夜晚,Chicas是旧金山一家酒吧的服务员,在他下班之后,他和很多在旧金山生活的人一样,掏出手机,打开Uber,叫车回家。而Karajah就是接了Chicas订单的那个司机,他开车接到了Chicas和Chicas的另外两个朋友。在三个人上车之后,在路线的选择上,他们与司机(Karajah)产生了分歧,起初只是言语上的冲突,最终却演变成了肢体冲突。在刚刚下了I-280公路之后,Karajah在一个住宅区和高速路之间的一条崎岖小路上,将三名乘客赶下了车。更可怕的是,他随后居然从车里拿出了一个锤子,并且在Chicas的头上狠狠的砸了一下。之后,Karajah驾车逃跑,把已经失去意识的Chicas留在了路边,他的头骨上出现了多出骨折。Roberto Chicas有理由抵制Uber,谁能想到打车回家居然险些被司机杀死呢?
我第一次乘坐Uber出租车的经历很Chicas不太一样。或者说,大多数曾经使用Uber服务的人都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我第一次使用Uber的情形是这样的:我们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会,在音乐、舞蹈和酒精饮料之后,聚会圆满结束。我和夫人离开了朋友家,在街上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在旧金山这个地方,出租车本来就是”稀缺资源”,在大雨中(而且还是用车高峰的傍晚),打车更是难上加难。我们没有时间等待雨停下来,我们必须找到出租车,带我们回家,因为我们的孩子还在家里,而且保姆也快要下班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突然想起了Uber这个应用。于是我马上掏出手机,下载了Uber,然后注册并添加了我的信用卡信息,点击了用车按键。让我们欣慰的是,只用了几分钟,司机就开着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我不得不说,在这种天气条件下,能够那么快的打到车,让我们都高兴坏了。有的时候,在商店里排队买三明治所需要的时间都要比这次等车的时间长!
这就是Uber最大的优势:让人惊讶甚至错愕的方便性,司机接单并到达乘客制定地点的速度让许多用户都感到难以置信。该公司打造了一种最直接的出租车服务模式,而这种模式在21世纪的城市生活中显得如此方便,甚至成为了人们对一切服务的准则。这就解释了为何在Uber取得成功之后,有出现了如此之多其他类型的按需服务企业,例如房间清理服务、上门洗衣服务、上门美发、上门送冰激凌服务,甚至在一些地方还有上门提供大麻的服务。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在按需服务市场上分一杯羹。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很少有其他按需服务做的能像Uber一样出色: Uber可以说是按需服务产业中的翘楚。相比于这个产业之中的其他企业,他们更强大、更方便、更易用。Uber把我们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变得更加简单。但是于此同时,也开始有更多的人讨厌它,不仅仅是Roberto Chicas这种遭到了实际伤害的人讨厌它,还有一些人会莫名的讨厌Uber。
该公司目前的估值达到了180亿美元,而且这一数字还在不断攀升,他们在科技行业中处于一个有点奇怪的位置。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招人讨厌的企业,Uber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们所在的行业,还是一个非常招人讨厌的行业,人们对出租车行业的不满由来已久。于是,对于Uber,人们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本能的,而且很多时候难以名状的抵触。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如此讨厌Uber呢?
也许,我们讨厌Uber原因在于,他们的成长速度快到让我们措手不及。他们的业务仅仅开始于4年以前,在这短短的4年间,他们的服务如今已经覆盖来了45个国家的200个城市。今年夏天,他们又成功获得了12亿美元的融资,这笔资金可以让他们继续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扩张。对于一些人来说,Uber的这种财富扩张让他们心里产生了焦虑。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他们心里产生的感觉,实际上就是嫉妒。无论是焦虑还是嫉妒,都意味着Uber比其他企业更快的来到了让其他人“爱极生恨”的阶,在过去几个月中,多个地方都出现了有组织的抗议,抗议的对象就是Uber,而理由则是这家公司的劳工政策和其合法性。自从成立以来,Uber也一直是官司缠身,人们总是能找到起诉这家公司的理由,例如司机向乘客索取小费以及司机对乘客施暴等等。
我们讨厌Uber,也许是因为这家公司的竞争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而且他们有着违法道德的商业开发战略。有很多报道都指责Uber的员工有时会为了达到目的,而在道德上有所妥协,例如从Lyft和其他竞争对手那里设法挖走司机,然后在最后一刻取消挖人,而此时这些司机都已经从Lyft那里辞职了。有时他们还会从竞争对手那里叫车,然后给司机一大笔现金,试图让司机倒戈加入Uber。他们这样的做法,当然会让许多人讨厌他们。
我们讨厌Uber,或许是因为他们的高峰提价政策。对于经济学家和自由主义者来说,这种高峰提价政策是一个解决供求矛盾的完美措施。但是对于普通用户来说,他们会感到这是一种敲诈行为,Uber是在榨干你钱包里的每一分钱。相信讨厌高峰提价政策的用户并不在少数。
我们讨厌Uber,也许是因为这家公司破坏了我们的社会结构。传统出租车司机和当地政府并不招人喜欢,他们是Uber这家公司最主要的两个竞争目标。但是Uber在取代他们之后,并不是要建立一个乌托邦王国。在传统出租车司机小时之后,Uber要取而代之,但是他们又不会为司机提供正式工作合同,任何人都可以注册成为Uber的司机。但是这些人缺少保障,如果他们的评分下降到一定程度,他们就将面临失业的危险(而且Uber对司机评分的要求非常高,可以说只要评分有一点点不完美,司机就有可能失业)。
又或者我们讨厌Uber,是由于他们的虚伪。作为一家与现有系统对抗的企业,Uber却一直在竭尽所能讨好和迎合政客。每当他们想进军某个城市的时候,他们就会尝试影响当地的政策,开开心心地举办让当地政客满意的活动,并且自己花费大量资金为这些活动埋单。你需要证据?Uber邀请了David Plouffe(奥巴马竞选主管)作为该公司的政策和战略高级副总裁。Plouffe的职责,就是协调Uber与政府部门之间的关系。
上述所有理由都成立,都能得到许多人的认同。但是Uber并不是唯一这样做的企业,沃尔玛、麦当劳、BP……这样做的企业数不胜数,这些企业都曾经有过类似的做法,例如与媒体对抗、操纵监管规则以及对政客进行游说等等。因此我们依然没有找到最终的答案:我们为什么如此讨厌Uber?
也许是因为该公司的老板,也就是Travis Kalanick,他是代表Uber在媒体前抛头露脸的人。Kalanick不仅仅是一个讨人厌的CEO,他甚至可以说是所有讨人厌的CEO的代表。在攻击和贬低竞争对手的时候,这个人傲慢、苛刻,有时甚至还会让人感到可笑。他的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诡异微笑,这个表情会让人想起《The Karate Kid》里的反面角色:他击败了你;你知道这一点;他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要一直提醒你,让你时刻记得他击败了你,而你却没有办法复仇的事实。大多数来自硅谷的有钱人,都还会在意自己的名声,维护自己在大众面前的形象。而Kalanick却毫不在意,对于负面评论,他甚至还会乐在其中,至少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这样表现的。
在业务方面,他也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人,如果他想要达到一个目标,他会采取欺凌竞争对手的方式,而且毫无心理负担。在许多公开场合,Kalanick都曾经将他们的竞争对手描述为“邪恶”。假设他有一天和出租车公司打起来了,假设他取得了胜利,他会将对方打翻在地,然后再好好的将对方羞辱一番。他就是这样一种性格,而且对此还颇感自豪。
他的这种行事风格却能够吸引媒体的之一,媒体对于这样一种“恶人”总是趋之若鹜。在科技行业,老实说大多数CEO都大同小异,他们都是痴迷于技术的那一类人。而Kalanick则显得与众不同,报道他和他的企业,总能吸引很多读者。
然而,对于记者来说,在享受着Uber的傲慢带来的好处的同时,他们自己也有可能成为被欺凌的对象。那些对Uber提出批评的记者,经常会成为Uber及其党羽攻击的对象。而且有的时候,Kalanick自己甚至还会加入其中,并且更进一步。去年,这位Uber的CEO职责路透社对其即将开始一项新投资的报道完全是“无中生有”,并且将这个报道描述为“质量极低”以及“违背新闻道德的产物”。最终路透社撤销了这则报道,但是三个月之后,他发现Uber的确进行了这笔投资。如果说这篇报道中有任何不实之处的话,那就是在这篇报道中,路透社没有对该公司的股票价格做出足够高的评估。
还有人说,Kalanick经常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记者,原因就是这些记者对Uber进行了一些负面报道,而这些报道并非记者凭空捏造出来的,因为事后报道都被事实所证明了。这让我们想起了另一件事情:Uber曾在一次推广活动中用女性敏感部位的照片来当作噱头,此举遭到了许多女权主义者的反对,其中就包括了PandoDaily的记者Sarah Lacy,她对Uber的这种做法提出了质疑和批评。为了平息批评的声音,Uber的一位前高管居然表示,声称愿意出重金雇佣狗仔队,去挖掘那些报道Uber负面消息的记者的隐私,尤其是Sarah Lacy。此时后来在BuzzFeed上被曝光,此消息一出,再度引起了大量媒体对Uber的声讨。事后Kalanick表示,这位高管的行为并不代表公司的行事风格。而事实上,这正是Uber一贯的行事风格:从那件事情之后,BuzzFeed上就经常会出现一些报道,证明Uber正在面试反对派调查人员,其目的就是将反对Uber的人的私人生活挖出来作为武器,以此让对方闭嘴。
Kalanick冷酷无情的行事风格并非偶然,这是他内心真正个性的体现。自从他刚刚来到硅谷的时候开始,他一直就是这样的表现。在Uber之前,他还有过其他两次创业经历,两次都与成功失之交臂,这让他对于取得成功产生了极度的渴望,甚至会不择手段。他的第一次创业,是一家类似类似Napster的公司,后来这家公司被起诉,诉方要去他们进行巨额赔偿,于是这家公司走向破产;而关于他的第二次创业,它的主要业务是为企业提供服务,改进其文件在网络上传播的方式,提高文件传输的速度,同时帮企业节省服务器开支。虽然这家公司最终被收购,让Kalanick赚了一笔,但是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荣誉。显然赚钱并不能满足他,他的目标是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业务我们对Uber的讨厌,正是由于这位CEO的跋扈的性格。
然而,我还是要说,商业世界里有很多傲慢的人,许多创业者都曾经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而采取了一些让其他人感到不悦的手段,例如让其他人,尤其是竞争对手倾家荡产、在面对指控的时候用巨额资金来获取胜利,换句话说,商业世界里从来就不缺少恶人。就算Kalanick是个人见人憎的混蛋,也说明不了什么。因此,为题依然悬而未解:我们为什么如此讨厌Uber?
也许我们讨厌Uber是因为这是一家典型的硅谷初创企业。科技企业被人鄙视,这种事我们已经屡见不鲜了。事实上,大部分科技企业在成长过程当中,都会被相当一部分人所厌恶。如果哪家科技企业从来没有反对者,这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每一家大型科技企业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看上去像个让人讨厌的暴发户,之后他们才会凭借自己的产品为人们提供有用的价值,然后用这个优势再去建立大企业的形象。还有一些企业,在发展的过程中,他们的服务开始变得纷乱繁杂,从而在用户眼中失去了价值和光芒。因此可以说,几乎每一家科技企业都会经过被人讨厌的这个阶段。
雅虎因为一个特定的事件而被人们厌恶过。Facebook曾经很多次让人们感到恐慌,因为他们的产品几乎改变了人们之间的交流方式。谷歌也曾因为隐私问题而被许多人抵制过,例如他们的街景服务和智能手机GPS记录功能都曾让人们觉得谷歌是一个在时刻监视自己的间谍。Uber是否也来到了这个阶段?我曾经向该公司提出过这样的问题,让他们自己回到这个问题:为何那么多人讨厌你们?可惜的是,该公司并没有针对我的问题提供任何评论。
但是,Uber和绝大多数高速增长的互联网初创公司一样,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一开始看上去似乎都无法获得成功,直到……他们最后成功了。
初创公司的存在,似乎就是想让我们相信神奇,将人们对成功的幻想变成现实。一旦公司变得足够大(特别是如果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发展壮大),他们就能获得属于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当初创公司获得成功之后,一个全新的市场就会被建设起来,过时的市场则会被淘汰,当这一切变成现实,企业盈利就会变得不会吹灰之力了。不过,像谷歌这样的公司,他们的发展速度不仅更快,发展维度也比竞争对手更加全面:谷歌之所以变得如此庞大,是因为在互联网上它是最好的导航工具,而在另一层意义上,谷歌也是互联网上投放广告的最佳选择。
Facebook也是利用了同样的方式,他们其实将人们的社交关系搬到了互联网上,联系着数以亿计的用户,Facebook几乎成为了人们互联网生活的“主页”,因此它同样变成了广告投放的最佳选择。而对于像Uber这样的公司,或许需要大量“秘密努力”才能发展壮大,他们这样的增长需要极其昂贵的成本支持。的确,软件有时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归根到底,业务做到最后还是要“以人为本”。这就是为什么Uber会有如此多的竞争对手,也是他们为什么要变得如此侵略性:因为即便他们每个月都砸下数千万美元,其真正的、唯一的竞争优势依然是规模;而如果Uber想要维持自己的优势,也只能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扩大规模。
无疑,持续扩张所花费的成本是巨大的,因此也导致有人担心Uber的长期前景。别忘了,目前Uber已经在全球200个城市推出了服务,而粗率估计,他们已经募集了14亿美元资金,如果平均到每座城市,成本大约是700万美元。这笔钱是不是感觉挺多的?事实上的确不少。当然啦,Uber公司旗下成千上万的驾乘汽车同样也在为他们赚钱,根据本周BusinessInsider报道,有流出的资料显示,早在一年之前,Uber每月的收入就已经达到了数千万美元。但是Uber在每座城市运营的时候,都会遭遇很多挑战,有政治上的挑战,也有传统交通服务上的挑战,Uber在一个地方获得了成功,不代表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一帆风顺,不同地方提供的服务也不见得都足够便捷,足够实惠。正如前文提到的,初创公司一开始看上去似乎都无法获得成功,直到……他们最后成功了,所有难题往往都是一样的,那就是Uber什么时候赚到的钱能超过他们所花出去的钱?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说明Uber是真正成功的呢?
“Uber让我想起了网络货车(Webvan),”Benedict Evans在推文中写道,他是硅谷最知名的AndreeSSEn Horowitz风险投资公司合伙人,也是Lyft公司的投资人,“Uber攻克了一座又一座城市,从数字上看的确非常迷人,但是他们征服世界的同时,烧钱率也是相当高的。”
Benedict Evans用Webvan,这家线上快递服务公司做了类比,当时这家公司发展速度很快,在颠覆期,他们承诺在芝加哥,洛杉矶,达拉斯,还有北加州和南加州这些城市,用户只需30分钟就能拿到自己需要的百货商品。Webvan募集了数亿美元的融资,也实现了超速发展,但是到最后,他们并没有获得成功,而是在2001年七月破产了。或许那些支持Uber的人对此有不同意见,觉得两家公司没有可比性,还有人可能会说2001年距离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时过境迁,现在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而且人们也从中吸取了教训,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首先,攻克一座又一座城市,这种经营模式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控制你所期望的市场,你需要投入大量资金,最终才有赚钱的可能。不过,所有这一切的基础,是要看你手头上有多少资金,你支出的成本有多少,以及你愿意等待多久时间。Uber手头上的资金是足够的,而且他们的规模也已经变得不可思议。不妨想想Groupon,几年前他们还是非常火的一家团购初创公司,但是很快就变成了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Uber的发展轨迹和Groupon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类似的问题,但现在,Groupon已经是互联网圈内的一匹“落选之马”了。
不过,即便所有可能都变成现实,Uber为什么如此讨厌这个问题似乎依然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答案。毕竟,我们都非常关心Uber的泡沫是否会被吹破,或是因为不太人喜欢最后倒闭。但是,问题依然存在。
如果你真的想要思考为什么我们会讨厌Uber,最好是回到20年前距离西雅图市800英里的地方,在那里杰夫贝索斯创立了亚马逊。如果想要了解Uber是什么,以及他们想要成为什么,亚马逊公司可能是最具代表性的单一模型了。
亚马逊一开始也是选择专注于单一市场,简单、同时具有吸引力,没错,他们要在网上卖书!忽然间,至少理论上是那样,人们只需在电脑上点击鼠标,就能在自己家门口拿到想要购买的书籍。但是,谁会对此有意见呢(我的意思是真正有意见)?没错,书商开始受到威胁,他们的收入也开始受到影响。图书出版商也开始感到图书制造商和分销商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杰夫贝索斯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可鄙之人”,有人说他经常喝斥员工,让员工在清晨时分就开始工作,对待员工态度恶劣。但是现实是什么呢?其实没过多久,亚马逊就变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电子商务网站。那些之前曾经在背后痛斥过亚马逊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使用亚马逊了,为什么?因为它的确太方便了。扫一眼屏幕,鼠标点击一下,商品包裹就会送到家门口。这种便捷性,真的让每一个用户都如痴如醉。
贝索斯,很多人在网上攻击他对员工苛刻(“你是懒惰还是不称职?”),但他却成功主导了商业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场“特洛伊木马”活动。当然啦,现在亚马逊网站上几乎可以买到一切商品,书籍、玩具、视频游戏,厨具,应有尽有。他们提供媒体服务,生产电子阅读器,制造平板电脑和手机(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请大家买他们的手机吧)。亚马逊的互联网服务部门开发构建了基础架构,帮助很多网站和服务运营,这些网站和服务每天都有很多人使用(包括你现在登录的这个网站)。你可能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切会发生,直到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Uber创始人Travis Kalanick当然知道谁是他的英雄,他拒绝拿自己的公司和亚马逊做比较,但是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对贝索斯非常崇拜,而且事实上,贝索斯本人还是Uber的早期投资人之一。当然,Travis Kalanick有可能非常嫉妒亚马逊,毕竟亚马逊从一家单一的图书服务线上提供商,变成了如今渗透到各行各业的巨无霸,他们的服务早已经涵盖了现代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贝索斯几乎采用了无情的手段,不达到目标绝不罢休(事实上,亚马逊当初差点就命名为relentless.com了)。“亚马逊一开始只经营图书,之后开始尝试销售CD,之后,正如你们所知的,他们发展的如此迅速,变成了这样一个电商巨头,”Kalanick今年初在接受《连线》采访时说道,“我们感觉,Uber仍然觉得自己有潜力,这个潜力就是…我们还不知道会在何处停下来。”
亚马逊,绝对比其他很多公司要强,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超越了谷歌,超越了Facebook、甚至超越了苹果。因为它以一种恐怖的原始方式,挖掘了人们的欲望:人们希望快速获得物美价廉的东西。对于剁手党而言,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重要的呢?我们知道亚马逊不是一家好公司,他们的员工在那里上班其实并不开心,而且公司对待员工也不好。当然,我们也不会一直喜欢亚马逊,但是现在,我们绝对肯定的是,没什么能够阻止亚马逊,因为我们已经对亚马逊“上瘾”了。
消费者对亚马逊的感觉,现在又出现在了Uber身上,除了一件事儿不同:我们或多或少知道亚马逊会在什么地方被“终结”,但是却不知道Uber会在什么地方停下脚步。也许对Uber而言,它根本不会停止发展。对Kalanick和他的团队而言,当消费者失去了对他们“上瘾”的感觉,就意味着他们即将走到重点。Uber不存在更伟大的使命,他们只有欲望。
原始的,纯粹的,肆无忌惮的野心让人觉得并不是个感到舒服的事情。当然,并不是说Uber就一定是丑陋的。但是真实的现实令人感到震惊和残酷。Uber没有假装,也没有太高深的创业哲理,他们的存在歧视很简单,就是要去改变当下的交通运输行业,他们也没有什么崇高的愿景,比如“组织全世界的信息”或“让世界变得更开放,更互连”,或许,Uber做到了最真实的自己,一个“霸道”的公司也许就应该是这样的。毕竟,如果真的硬给Uber一个超越它自身能力的创业使命,他们恐怕会变得更具侵略性,至少现在,Uber还没有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所知道的,就是他们想要变得更大,更强,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因为他们可以做到。
如今Uber的野心似乎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他们喜欢“意淫”,觉得自己的野心并不为太多人所知,不过外界的传言早已经出卖了他们。其中有一个就是他们招募了一名谷歌高管,此人之前在谷歌负责Google Shopping Express业务(类似亚马逊的Amazon Prime快递服务),这表明Uber计划让他帮助自己构建快递网络并进一步打击其竞争对手(本月初已经确认)。还有,据悉Uber计划推出按需快递酒品饮料服务。当然,Uber通常会否认这些传言,不过如果你住在某些特定的地区,其实已经可以使用Uber快递服务了,比如百货商品速递,还有外卖订餐,等等。接下来,Uber会进一步扩大此类服务,比如按需婚礼支持服务,按需递送冰淇淋服务,诸如此类,而且他们在起步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一些能引起人们关注的服务,抓住消费者的目光。但实际上,Uber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实验气球,它们被扔到空中,随风上漂,伴随着他们的野心距离太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是的,Uber还非常自大。随着不断崛起,他们计划在旧金山构建一座巨大的新办公大楼,里面有425个停车点(真的太有讽刺意味了,因为Uber的使命就是要人们能够不再拥有汽车,随时享受快速驾乘服务)。的确,这是十分荒谬的---至少如果你认为他们只是一个打车App而已。但是所有这些问题都指向了一个惨剧,这个惨剧可能是绝大多数企业都无法做到的:Uber将要成为城市生活的核心服务提供商。
Uber绝对不会只想做一个提供按需交通运输服务的公司,当然,他们最后也不希望成为下一个亚马逊。Uber要涉足生活的方方面面,最终Uber希望统治一切的一切。
放任、贪食、谎言、胡说八道…所有这些都在一家公司身上体现出来了,这一切足够让人们讨厌这家公司。但是,他们如今却非常受欢迎,因为,这就是人,人性。如果有人用脚投票(当然他们是用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他们依然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把票投给Uber。
而且,到最后,很多人讨厌Uber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无论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不能阻止自己使Uber变得更大,更成功,更可怕,更让人们需要。Uber让一切变得那么简单,这意味着Uber告诉了我们什么才是人们真正需要的,真正想要的。Uber告诉我们,即便我们对它存在很多异议,但是在内心深处根本不在乎。我们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道德,以及自己的本能。我们有不喜欢的东西,对不良行为也会产生不信任的感觉。这一切,我们都会有。但最后,我们输给了Uber,它只不过价格便宜了10%,效率提高了5%,对了,我点的三明治还没到,就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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